特展：生日快樂－夏卡爾的愛與美

主題：生日快樂－夏卡爾的愛與美
時間：2011年2月26日~5月29日
地點：國立故宮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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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生日快樂。」
我從背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妳往前踉蹌了兩三步，
幾乎要失去了重心。

妳囑咐我中午一定要回來跟妳一起共進午餐，
沒想到我竟然比妳還早回來吧？
我偷偷看著剛走進門的妳迫不期待地走進廚房，
似乎想開始張羅我們的午餐，
卻又若有所思地放下手邊的食材，
拿起剛買回來的花束仔細端詳。

妳那專注中帶著一點愉悅的神情，
像是在考慮要如何擺放這些花朵，
也彷彿是在想像今天一起吃這個生日午餐時的情景。
妳想給我一個生日的驚喜，
只是，嘿嘿，沒想到頑皮的我會跟妳玩這樣一個遊戲吧？

我從背後環抱起幾乎失去重心的妳，
順勢把妳的身子轉了過來，
正好迎面給妳一個深深的吻－生日快樂！我摯愛的Bella，
我的生日因為有妳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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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超現實主義畫家夏卡爾的畫作《生日》（1923年的重繪版本），我彷彿看到畫家用他的畫筆敘述這樣一個故事。

《生日》是此次特展的主題畫作，不算複雜的構圖卻有著許多耐人尋味的細節。從女人彷彿因為驚訝而圓睜的眼睛和幾乎要跌倒的姿態，到男人似乎因為篤定而緊閉的眼睛和超乎現實的身體扭曲，以及桌上隨意擺放的廚具和錢包，以至於人物身上細緻刻劃的衣服線條，還有描繪異常細膩的布料花紋，在在都像是在對觀者暗示些什麼，使得整個畫面就好像某個電影場景的停格，引人無限遐想。

也許是因為夏卡爾同時也是個詩人的關係，他的畫作讓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敘述性，其細節描繪之詳細往往可以比擬一篇簡短的文章。就如同這幅《生日》，獨特的構圖技巧加以別出心裁的細節，使得「故事情節」躍然紙上。此外，這幅畫中的戀人和花朵也是夏卡爾常用的繪畫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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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夏卡爾一直持續關注的主題。在夏卡爾眼裡，愛情是他創作靈感的泉源：「我只要打開窗，藍色的空氣、愛以及花便會隨她一起進入畫室。她身著一身白衣或黑衫，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彷彿漂浮在我畫中，引導我的藝術。」。個人覺得夏卡爾的許多畫作中隱含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也許是愛情所賦予的一種「生命力」吧。

戀人和花是夏卡爾最常使用的繪畫元素，例如《即將結婚的愛侶》這幅畫就以超乎現實比例的巨大花束作為相擁的戀人的背景。此外，夏卡爾常用的繪畫元素還包括城市、村莊的風景和生活，此外還有雞、馬、牛等動物，以及演奏中的樂手等具有音樂特性的元素。這些繪畫元素出現在不同時期的作品中，拼湊起來就成了夏卡爾畫作非常鮮明的特色。然而，不同時期的畫作之間還是有些許差異的。

夏卡爾早期的畫風比較細膩而寫實。例如在《生日》這幅畫中，作為背景的布料上的花紋被描繪得異常細膩，作為主題的女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則有著立體而富有動感的線條。又如《我與鄉村》畫中戴著項鍊、具有女性形象的牛，以及頭戴帽子、綠色臉孔的男子和他手上的花束，也都有著描繪細膩、富立體感等偏向寫實的特徵。

中後期的畫風則漸趨著重象徵性，構圖和色彩表現都顯得更為大膽，動物元素的使用也更為頻繁，並被賦予了更大的重要性。據推測，夏卡爾使用動物元素可能與他所信仰的猶太教哈西德教派或俄羅斯傳統的Lubok藝術有關，因而更引發人們的臆測。例如在《藍翼的時鐘》這幅畫中，描繪的是一個長著翅膀的機械時鐘漂浮在飄著雪的城市夜空裡，時鐘表面上隱約浮現著一對戀人的形象。又如《太陽神之子費頓》，在熊熊的紅色火焰蔓延了整個畫面的紅色基調中，騎著長有翅膀的馬的主角飛翔在村莊的半空中，地面上是正在進行著節慶式狂歡的人們。

現場觀看夏卡爾的畫作時，很容易可以發現三種特別搶眼的顏色，分別是紅色、綠色與藍色。紅色如同火燄的燃燒，綠色好比夏天綠得發油的樹葉。個人覺得最獨特的還是藍色，那是一種散發著寶石般光芒的豔藍色，類似於亞洲某些古老的石窟裡的宗教壁畫中所使用的一種珍貴的礦物顏料的顏色。如此的用色方式，正呼應了夏卡爾所說的：「在我們的生命中，能賦予生活與藝術意義的色彩，就如藝術家的調色盤一般，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愛的色彩。」。也正是這種「愛的色彩」，更加彰顯出其作品的生命力。

或許是因為自小成長在音樂世家裡的關係，夏卡爾的畫作時常直接或間接地呈現出音樂元素。例如《音樂會》這幅作品，是以特別的人物位置分佈來直接呈現一場音樂會。間接的呈現方式則主要表現在其構圖方式，例如《生日》這幅作品中男人身體超乎現實的扭曲形式，以及在許多作品中可見的飛翔在半空中的人物，都如同音波一般不受固態物體的物理限制而得以恣意扭曲、飛翔。最常出現的還是屋頂上的小提琴手，個人覺得這或許意謂著畫家時常沉醉在愛情裡，所以才會感覺到彷彿有美妙的音樂在身邊的某個地方響起，以至於有如此的表現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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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還展出了夏卡爾的一系列版畫作品：《達夫尼與克羅埃》，充分展現了夏卡爾善於用繪畫來「說故事」的特長。其他讓我印象比較深刻的還有這福《丁香花束》，不同於水墨畫的單純平面結構，用油畫顏料堆疊出來的小花朵具有很好的立體感。《兩岸之間的巴黎》則讓我聯想起前面提到的《我與鄉村》這幅畫。